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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瑩一直垂著腦袋沒說話，戚遙看她這樣子有些著急：“你怎麽了啊？說話啊，他欺負你了？”
賀瑩搖了搖頭，一開口，眼淚卻先流了出來：“戚遙，我不想回家，我們去你家好不好？”
“什麽？”戚遙以為自己聽錯，“現在？”
謝川拿出手機看了眼車票，說：“十點的時候還有一趟到音城的高鐵，確定要走的話我現在買票。”
賀瑩拉住戚遙胳膊，一邊點頭一邊哭：“戚遙……”
“好好好。”戚遙皺著眉點頭，對賀瑩說，“你別哭了，走吧，上去把行李拿下來。”
“戚遙，你把你和表妹的身份證號發我一下吧，我這邊直接一起買了。”謝川選好票，對戚遙說。
戚遙摟住賀瑩，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安撫著，對謝川說：“好，我馬上發給你，等下上車的時候再把錢轉給你。”
賀瑩這事來得突然，柳禎也不知道去了哪裏，幾個人收拾好行李下來正愁在村裏打不著車，把民宿的車開出去倒是可以，但他們三個人都要走，就沒人把車開回來了。
戚遙正準備打電話找人幫忙，沒想到剛好遇到後廚的員工劉步來送菜，劉步一聽幾位是民宿的客人，直接就答應幫忙開車送去車站，雖然自來熟，但卻罕見地沒有隨意搭話，一直到了車站，也沒有開口跟戚遙她們說上一句廢話。
直播結束後時間就已經不早，幾個人忙東忙西收拾行李再坐車趕到車站時離發車已經只剩幾分鐘，戚遙帶著賀瑩和謝川一路在車站裏狂奔，幾乎是趕在最後一分鐘上了車。
放好行李坐到座位上的時候，戚遙覺得累得自己魂都要飛了。
謝川的座位在兩人後面，沒聽見他抱怨，估計也是累得夠嗆，賀瑩坐在戚遙旁邊，上車後雖然也累得滿頭大汗，但居然一個字都沒說。
看來這回是真遇上事了，戚遙有些擔心，緩過勁兒來，低聲問：“你還好吧？”
賀瑩原本只是看著窗外發呆，一聽見戚遙的聲音，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流，車上人多，而且這趟車又是晚班車，賀瑩怕吵到其他人，趕緊扯了張紙蓋住自己的臉，搖了搖頭，小聲說：“你先別跟我講話，我怕我忍不住哭出來會吵到其他人。”
戚遙皺著眉,心裏焦急萬分，但也只是點了點頭：“好，等下回去再說。”
戚遙從兜裏翻出耳機，遞給賀瑩：“你聽會兒歌吧，很快就到了。”
——
兩個小時後，高鐵到站音城，賀瑩狀態很不好，戚遙大部分心思都在她身上，謝川也不好多問，跟在兩人身後拖著箱子打車。
淩晨的車不太好打，三個人在車站前面等了大概半個小時，才等來一個出租車，到出租屋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兩點。
戚遙和謝川晚飯都還沒吃，謝川本來打算回來了隨便做點什麽吃的，但戚遙沒心思吃，他累了一天也沒什麽胃口，而且賀瑩和戚遙明顯還有話要說，謝川也不好打擾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間睡覺了。
戚遙拉著哭得迷迷瞪瞪的賀瑩洗漱好，帶著她進了房間，拿了一包紙給她，問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？快說。”
賀瑩扯了張紙擦鼻涕：“我……我跟他說了我不喜歡他了。”
戚遙坐在賀瑩旁邊：“然後呢？”
賀瑩搖搖頭：“然後……然後他問我為什麽不喜歡了，我……我說我就是不喜歡了。”
戚遙皺著眉：“嗯，然後呢？他罵你了？還是又欺負你了？”
“都沒有。”賀瑩邊哭邊搖頭，“然後就沒了，他就不理我了，讓我一個人先打車回來。”
“就沒了？你們今天不是出去了一天嗎？就這麽幾句話？”戚遙在賀瑩身後拍了拍給她順氣，“而且……你為什麽哭啊？我還以為他怎麽你了。”
“我難受……”賀瑩擦了擦眼淚，“我今天中午就想說來著，但我……我就是一直拖著，結果晚上的時候他又給我表白，我才說的。”
戚遙嘆了口氣：“嗯，猜到了。”
“戚遙……”賀瑩癟著嘴，“我是不是做錯了？柳禎走的時候我覺得他好難過。”
戚遙皺著眉，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，許久，才開口：“那你後悔嗎？”
賀瑩搖頭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戚遙撓了撓頭：“你怎麽會不知道呢？你還喜歡他嗎？”
賀瑩想了想，搖頭。
“不知道還是不喜歡？”戚遙問。
“不喜歡。”賀瑩說。
“不喜歡的話早點把話說開對你對他都是好事。”戚遙看著賀瑩這樣心裏也不好受，安慰道，“感情的事是這樣的，哭出來就好了，這幾天你就先住這兒吧，緩過來了再回去。”
“我暫時不想回去了。”賀瑩擦掉眼淚，“我就在音城找份工作先幹著，我明天就去，省得閑得慌又忍不住想哭。”
“也行。”戚遙說，“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。”
“不。”賀瑩搖頭，“我自己去。”
賀瑩拉住戚遙的手，認真說：“戚遙，我已經長大了，我不能一直靠你，我可以靠自己好好活著的對不對？”
戚遙剛想開口，被賀瑩打斷：“你快說我可以！我一定可以的！”
戚遙頓了頓，伸手在賀瑩頭發上輕輕摸了摸，說：“我家賀瑩最棒了，一定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，一定可以成為自己想成為的大人。”
賀瑩眼裏再次沁出淚來，一把抱住戚遙，戚遙在她身後輕輕拍著，說：“好了好了，不哭了，趕緊睡覺了，我都困了。”
賀瑩從戚遙懷裏出來，擦了擦眼淚：“那你趕緊睡吧，我要睡你旁邊。”
戚遙嘆了口氣，起身從櫃子裏翻出一件羽絨服裹了裹，放到床頭：“好，你睡枕頭吧，我睡這個，被子應該夠了，挺大的。”
“只有一個枕頭嗎？”賀瑩問。
戚遙脫掉外套上床：“對啊，房東只留了一個。”
“戚遙，你怎麽也混得這麽慘……嗚嗚嗚……”賀瑩說著說著又開始哭。
“哎喲怎麽又開始哭了啊？”戚遙往賀瑩這邊挪了挪，安慰說，“現在混得慘又不代表會一直這麽慘，我們今天直播衣服賣得可好了呢，再過一段時間，網店利潤肯定就起來了，謝川肯定也會給我漲工資的啊，會慢慢好起來的，你放心吧，戚遙不會一直這麽慘的。”
戚遙摟住賀瑩的肩膀將她往被窩裏帶：“快睡覺了，都幾點了，再不睡我真撐不住了。”
賀瑩沒再哭鬧，擦掉眼淚乖乖躺在戚遙身邊，說：“戚遙，我會長大的，我已經長大了，我一定好好混，我要罩著你。”
戚遙看了她一眼，點點頭：“好，我等你罩著我。”
——
頭天晚上睡得晚，第二天大概十點的樣子戚遙才起床洗漱，結果一出門發現謝川都已經又在工作了。
謝川察覺到門口有人，轉過頭來發現是戚遙，說：“醒了？桌上有早飯，你和表妹的都做了。”
“哦。”戚遙答應一聲，靠在門邊醒了醒腦袋，問：“昨天那麽累，你怎麽不多睡會兒？”
“元旦新品的樣衣有一件有點問題，我得加緊時間改一下，不然就趕不上下次直播了。”謝川說。
“其實……”戚遙見謝川這樣趕時間，想到是自己跟謝川說最好在一周之內再開一次直播，一時有些自責，說，“其實超過一周也沒什麽，我可以錄一些視頻，更新勤一些，熱度應該能維持住，你不用這麽著急的，身體要緊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的，你不用擔心。”謝川說。
戚遙算是看出來了，謝川這個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溫柔柔的，實際上還是個犟骨頭。算了，他要幹就幹吧，反正她也攔不住，還是趕緊把飯吃了找找下次直播的地點吧。
戚遙洗漱好之後，賀瑩也從房間裏出來，兩個人一起吃過早飯，賀瑩獨自出門找工作，戚遙則在房間用地圖搜索音城的各類風景。
“謝川。”戚遙查閱著附近的景點，問，“這次元旦服裝的主題是什麽樣的啊？”
謝川把最後一個細節改好發給廠家，將全系列的設計效果圖發給戚遙，說：“這次的主題名叫尋味，主要以橙紅色調為主，加上覆古的一些元素。”
戚遙點開謝川發過來的圖片，一邊看一邊嘗試理解“尋味”這兩個字的意思。
“尋味？”戚遙喃喃道。
“嗯。”謝川解釋說，“元旦是新年伊始，按理說應該除舊迎新，向前尋找更多色彩，但……我覺得，想要往前，有時候其實得回頭瞧瞧，凡此以往，皆為序章，一直想不明白的答案，說不定早就出現了。”
回頭瞧瞧？戚遙看向謝川，總覺得他話裏有話。
她想了想，問：“那你覺得，按照這個主題，直播大概選在什麽樣的地方合適呢？”
“直播地點……”謝川沈默一會兒，剛要開口，手機忽然連續震動好幾次。
他拿起手機，看見新信息的聯系人備註，眉頭一瞬間凝住。
戚遙察覺不對，開口問道：“怎麽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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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瑩一直垂著腦袋沒說話，戚遙看她這樣子有些著急：“你怎麽了啊？說話啊，他欺負你了？”
賀瑩搖了搖頭，一開口，眼淚卻先流了出來：“戚遙，我不想回家，我們去你家好不好？”
“什麽？”戚遙以為自己聽錯，“現在？”
謝川拿出手機看了眼車票，說：“十點的時候還有一趟到音城的高鐵，確定要走的話我現在買票。”
賀瑩拉住戚遙胳膊，一邊點頭一邊哭：“戚遙……”
“好好好。”戚遙皺著眉點頭，對賀瑩說，“你別哭了，走吧，上去把行李拿下來。”
“戚遙，你把你和表妹的身份證號發我一下吧，我這邊直接一起買了。”謝川選好票，對戚遙說。
戚遙摟住賀瑩，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安撫著，對謝川說：“好，我馬上發給你，等下上車的時候再把錢轉給你。”
賀瑩這事來得突然，柳禎也不知道去了哪裏，幾個人收拾好行李下來正愁在村裏打不著車，把民宿的車開出去倒是可以，但他們三個人都要走，就沒人把車開回來了。
戚遙正準備打電話找人幫忙，沒想到剛好遇到後廚的員工劉步來送菜，劉步一聽幾位是民宿的客人，直接就答應幫忙開車送去車站，雖然自來熟，但卻罕見地沒有隨意搭話，一直到了車站，也沒有開口跟戚遙她們說上一句廢話。
直播結束後時間就已經不早，幾個人忙東忙西收拾行李再坐車趕到車站時離發車已經只剩幾分鐘，戚遙帶著賀瑩和謝川一路在車站裏狂奔，幾乎是趕在最後一分鐘上了車。
放好行李坐到座位上的時候，戚遙覺得累得自己魂都要飛了。
謝川的座位在兩人後面，沒聽見他抱怨，估計也是累得夠嗆，賀瑩坐在戚遙旁邊，上車後雖然也累得滿頭大汗，但居然一個字都沒說。
看來這回是真遇上事了，戚遙有些擔心，緩過勁兒來，低聲問：“你還好吧？”
賀瑩原本只是看著窗外發呆，一聽見戚遙的聲音，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流，車上人多，而且這趟車又是晚班車，賀瑩怕吵到其他人，趕緊扯了張紙蓋住自己的臉，搖了搖頭，小聲說：“你先別跟我講話，我怕我忍不住哭出來會吵到其他人。”
戚遙皺著眉,心裏焦急萬分，但也只是點了點頭：“好，等下回去再說。”
戚遙從兜裏翻出耳機，遞給賀瑩：“你聽會兒歌吧，很快就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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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小時後，高鐵到站音城，賀瑩狀態很不好，戚遙大部分心思都在她身上，謝川也不好多問，跟在兩人身後拖著箱子打車。
淩晨的車不太好打，三個人在車站前面等了大概半個小時，才等來一個出租車，到出租屋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兩點。
戚遙和謝川晚飯都還沒吃，謝川本來打算回來了隨便做點什麽吃的，但戚遙沒心思吃，他累了一天也沒什麽胃口，而且賀瑩和戚遙明顯還有話要說，謝川也不好打擾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間睡覺了。
戚遙拉著哭得迷迷瞪瞪的賀瑩洗漱好，帶著她進了房間，拿了一包紙給她，問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？快說。”
賀瑩扯了張紙擦鼻涕：“我……我跟他說了我不喜歡他了。”
戚遙坐在賀瑩旁邊：“然後呢？”
賀瑩搖搖頭：“然後……然後他問我為什麽不喜歡了，我……我說我就是不喜歡了。”
戚遙皺著眉：“嗯，然後呢？他罵你了？還是又欺負你了？”
“都沒有。”賀瑩邊哭邊搖頭，“然後就沒了，他就不理我了，讓我一個人先打車回來。”
“就沒了？你們今天不是出去了一天嗎？就這麽幾句話？”戚遙在賀瑩身後拍了拍給她順氣，“而且……你為什麽哭啊？我還以為他怎麽你了。”
“我難受……”賀瑩擦了擦眼淚，“我今天中午就想說來著，但我……我就是一直拖著，結果晚上的時候他又給我表白，我才說的。”
戚遙嘆了口氣：“嗯，猜到了。”
“戚遙……”賀瑩癟著嘴，“我是不是做錯了？柳禎走的時候我覺得他好難過。”
戚遙皺著眉，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，許久，才開口：“那你後悔嗎？”
賀瑩搖頭：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戚遙撓了撓頭：“你怎麽會不知道呢？你還喜歡他嗎？”
賀瑩想了想，搖頭。
“不知道還是不喜歡？”戚遙問。
“不喜歡。”賀瑩說。
“不喜歡的話早點把話說開對你對他都是好事。”戚遙看著賀瑩這樣心裏也不好受，安慰道，“感情的事是這樣的，哭出來就好了，這幾天你就先住這兒吧，緩過來了再回去。”
“我暫時不想回去了。”賀瑩擦掉眼淚，“我就在音城找份工作先幹著，我明天就去，省得閑得慌又忍不住想哭。”
“也行。”戚遙說，“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工作。”
“不。”賀瑩搖頭，“我自己去。”
賀瑩拉住戚遙的手，認真說：“戚遙，我已經長大了，我不能一直靠你，我可以靠自己好好活著的對不對？”
戚遙剛想開口，被賀瑩打斷：“你快說我可以！我一定可以的！”
戚遙頓了頓，伸手在賀瑩頭發上輕輕摸了摸，說：“我家賀瑩最棒了，一定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，一定可以成為自己想成為的大人。”
賀瑩眼裏再次沁出淚來，一把抱住戚遙，戚遙在她身後輕輕拍著，說：“好了好了，不哭了，趕緊睡覺了，我都困了。”
賀瑩從戚遙懷裏出來，擦了擦眼淚：“那你趕緊睡吧，我要睡你旁邊。”
戚遙嘆了口氣，起身從櫃子裏翻出一件羽絨服裹了裹，放到床頭：“好，你睡枕頭吧，我睡這個，被子應該夠了，挺大的。”
“只有一個枕頭嗎？”賀瑩問。
戚遙脫掉外套上床：“對啊，房東只留了一個。”
“戚遙，你怎麽也混得這麽慘……嗚嗚嗚……”賀瑩說著說著又開始哭。
“哎喲怎麽又開始哭了啊？”戚遙往賀瑩這邊挪了挪，安慰說，“現在混得慘又不代表會一直這麽慘，我們今天直播衣服賣得可好了呢，再過一段時間，網店利潤肯定就起來了，謝川肯定也會給我漲工資的啊，會慢慢好起來的，你放心吧，戚遙不會一直這麽慘的。”
戚遙摟住賀瑩的肩膀將她往被窩裏帶：“快睡覺了，都幾點了，再不睡我真撐不住了。”
賀瑩沒再哭鬧，擦掉眼淚乖乖躺在戚遙身邊，說：“戚遙，我會長大的，我已經長大了，我一定好好混，我要罩著你。”
戚遙看了她一眼，點點頭：“好，我等你罩著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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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天晚上睡得晚，第二天大概十點的樣子戚遙才起床洗漱，結果一出門發現謝川都已經又在工作了。
謝川察覺到門口有人，轉過頭來發現是戚遙，說：“醒了？桌上有早飯，你和表妹的都做了。”
“哦。”戚遙答應一聲，靠在門邊醒了醒腦袋，問：“昨天那麽累，你怎麽不多睡會兒？”
“元旦新品的樣衣有一件有點問題，我得加緊時間改一下，不然就趕不上下次直播了。”謝川說。
“其實……”戚遙見謝川這樣趕時間，想到是自己跟謝川說最好在一周之內再開一次直播，一時有些自責，說，“其實超過一周也沒什麽，我可以錄一些視頻，更新勤一些，熱度應該能維持住，你不用這麽著急的，身體要緊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的，你不用擔心。”謝川說。
戚遙算是看出來了，謝川這個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溫柔柔的，實際上還是個犟骨頭。算了，他要幹就幹吧，反正她也攔不住，還是趕緊把飯吃了找找下次直播的地點吧。
戚遙洗漱好之後，賀瑩也從房間裏出來，兩個人一起吃過早飯，賀瑩獨自出門找工作，戚遙則在房間用地圖搜索音城的各類風景。
“謝川。”戚遙查閱著附近的景點，問，“這次元旦服裝的主題是什麽樣的啊？”
謝川把最後一個細節改好發給廠家，將全系列的設計效果圖發給戚遙，說：“這次的主題名叫尋味，主要以橙紅色調為主，加上覆古的一些元素。”
戚遙點開謝川發過來的圖片，一邊看一邊嘗試理解“尋味”這兩個字的意思。
“尋味？”戚遙喃喃道。
“嗯。”謝川解釋說，“元旦是新年伊始，按理說應該除舊迎新，向前尋找更多色彩，但……我覺得，想要往前，有時候其實得回頭瞧瞧，凡此以往，皆為序章，一直想不明白的答案，說不定早就出現了。”
回頭瞧瞧？戚遙看向謝川，總覺得他話裏有話。
她想了想，問：“那你覺得，按照這個主題，直播大概選在什麽樣的地方合適呢？”
“直播地點……”謝川沈默一會兒，剛要開口，手機忽然連續震動好幾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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